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泉州清源山十三乡的匪祸、虎患和抓丁

2023-06-07 11:33:14 50

摘要:小编注:本文原标题《清源山十三乡的匪祸虎患和抓丁》,作者为泉州历史研究会会员,泉州华侨中学(退休)教员蔡景煌,该文发表于1987年,重现了清源山顶十三乡在解放前遭遇的土匪、民军、虎患及国民党抓壮丁的历史场景,本文一字未改,敬请欣赏。泉州清源...

小编注:本文原标题《清源山十三乡的匪祸虎患和抓丁》,作者为泉州历史研究会会员,泉州华侨中学(退休)教员蔡景煌,该文发表于1987年,重现了清源山顶十三乡在解放前遭遇的土匪、民军、虎患及国民党抓壮丁的历史场景,本文一字未改,敬请欣赏。

泉州清源山顶十三乡,即水流坑(吴姓)、鼎底(顶鼎吴、下鼎谢)、福鼎(洪姓)、张耒(颜姓)、柳洋(李姓)、茶寮(又名柴寮,许陈二姓)、深底龙降(谢吴二姓)、洞后(陈姓)、西田寮(许姓)、磅坑角田(万蔡二姓)、三篮(又名山林,赵姓)、泰封(金姓)、英坑(颜姓)。但久已只存八乡,另五乡早在清末民初就废乡了。兹就其乡里荒废史实记载如下:

1933年,清源山老君岩(小编收藏)

  清源山各村里地处高山僻壤,田园虽少,而土质肥沃,可供耕植稻米谷物;且晨昏之际,露重雾漫,地温气郁,山风清新,泉甘水沛,因而村民多植茶树,以为副业,且林木茂盛,也可取材资用。是以溯自明清二代及乾嘉时期,政局安定,村民尚可“靠山吃山”,聊以度日过活,清源山乡堪称平靖。

及至清末民初,朝代交替,全国各地时有战乱发生,泉州地方随之不靖。而清源山顶各村之政事,封建统治政权鞭长莫及,于是散匪乘机扰乱,如民国六年(1917年)护法军失败后,茶寮村的陈清棋(绰号瓶塞棋)、柳洋村的李玉来、福鼎村的洪阿富和双阳山下福山腰村的高为国(又名纪阿拗),这四人合伙为匪,在清源山、朋山岭一带,绑票抢劫,村民为之逃离乡里。

1930年,佛教高僧太虚法师在泉州清源山上(小编收藏)

这时大乡大姓者也趁时寻衅,侵凌小乡小姓的山林土地。猛虎凶兽出没,更为频繁,危害更加惨烈。因而地处深沟野谷的深底龙降、鼎底和英坑三小材,孤立于山麓丛林的三篮和位于清源北麓远僻的磅坑角田二小里,(这五个小村庄,人口都只有二三十个)都因国不泰,民不安,而相继被迫逃往他乡。

民国时期打虎照(网络)

据调查,祖籍鼎底村人吴操先生(l981年在新加坡去世,卒年七十多岁),小时跟父亲吴振全家逃到北门外埔任乡落户,租种土地过活。又据柳洋乡李国祥同志(现年七十多岁)说,他的先父曾说鼎底村有个当千总武官吴某来招兵去“打台湾”,于是鼎底村许多人应招,有的携眷而去,以后都定居台湾,从此鼎底村荒废了。(笔者按,“打台湾”应是1895年日帝以一纸《马关条约》占领台湾,台湾人民组织抗日义军,在刘永福统一指挥下进行斗争。)

原角田村人蔡若水同志,其祖辈于清末时也被迫迁居泉州城,现在涂门街赁屋居住。这时磅坑村有户姓万的搬家到大乡柳洋,另一户移居北门外埔任亲戚家。深底龙降也在这时废乡,现居住在城北米仓巷桥仔头的谢清同志,其祖籍就是深底村。三篮赵姓者也同时迁散外地,现厦门市有一户由此迁居的;另据上面提及的李国祥同志说,他十多岁时(即民国十一、二年),曾看见一个三篮人叫赵天从的当北兵的号兵,回家时因村里已废,无处栖身,只得寄居在福鼎村亲戚家。

  虽小村小姓先废了乡,而大乡一姓者也难幸免。俗称:“山顶泰封金,海底乌屿王”的泰封乡,在明清时期有二百多人口,约占清源山十三乡人口的一半,且有本乡人先后在泉州城里开十三家典当铺,可谓首屈一指的富庶乡里。然而北伐战争时,军队入闽,匪首高为国的军队则由惠安洛阳退驻福山腰本家,继续招兵买马,扩充势力,四出绑架,匪焰十分嚣张。

而泰封乡地当高匪巢穴(其匪军多盘踞于福山腰、河市、洛阳等地)要冲,故时遭兵燹匪劫之祸,村民不得不迁徙。有的移居城里圣公铺草埔尾,租种菜园;有的搬往法石乡美山村务农;有的则迁移到石狮、永宁、衙口、深沪、蚶江、安海等市镇开设糕饼店,有的则只身逃往石叻(即新加坡,时为自由出入埠头)。从此全乡只剩一户穷困潦倒人家,勉强生活下去,至解放初土改时也仅这一家,随后才有几户陆续回乡参加土改分田地。现在泰封已是一百多人口的新村了。  这期间的洞后、茶寮、柳洋、福鼎、水流坑这五乡遭受匪患较轻。因洞后姓陈和茶寮匪首陈清棋(后盘踞南门外大下浯村一带)是同宗,柳洋乡匪首李玉来原为陈清棋亲信部下(后来陈失势逃往鼓浪屿,不久李即投靠高为国当连长,结果被暗杀,因高见其奸);福鼎乡也有个土匪头目叫洪阿富,他也是陈清棋的亲信,当陈的特务连连长。而陈清棋又曾是高为国的结拜契兄弟。由于有这种封建宗派关系,高陈二匪也就井水不犯河水了。

民国时代的土匪(示意图)(网络)

至于水流坑乡因地近城关,国民党政权尚可鞭及,且该乡人口最多(民国以来近二百人丁),并筑有更楼防匪,故匪徒尚不敢觊觎虏劫。而西田寮和张耒二村,一在清源山西北,是清源洞通往福山腰高匪巢穴必经之地。一在清源山东北,是高匪军队驻扎清源洞咫尺之处,故时遭蹂躏抢掠,因而村民只得逃避他乡。及至1931年前后,民军陈国辉在省防军方声涛的支持下进驻泉州城时,高匪被迫退回老巢福山腰,再盘踞双阳山、清源山一带,继续纠集匪伙,增强实力,并深沟高垒,准备与陈火拼。这时清源山顶及附近村落受害更加惨烈。兹记述几件匪患史实,以窥豹一斑:  1、1931年初,高为国匪部驻扎清源洞时,经常到张来村和附近的释仔前村(林姓)拆掉民众的门窗作床板,抢掠牲口,强派挑夫,吓得这两个山村的百姓都逃光了。直至这年夏天,高匪在南平被捕解省处决,和1932年10月十九路军从上海抗日前线奉调入闽,陈国辉在福州被枪决后,张来村几户人家(全村约有四十人口)和释仔前村几家(原有五十多个人口)才敢陆续回乡居住。当他们进入家门时,蒿莱丛生,蛛丝结户,景象十分凄凉。这时张耒村有个早年逃往小吕宋谋生的番客名叫颜金星的,他本想回乡重整家园,因闻知匪患尚烈而畏惧,就在城里购置房屋居住。这村还有四户也因早年匪患而逃往仰光谋生,惮于匪祸而不敢回国。先辈去世后,其侨居后裔不谙乡情,至今无一人返国。  2、西田寮村许马钳同志(现年68岁)说,当他12岁时,有一天深夜,高为国的匪徒破门而入,把他绑到青阳室去,因家境贫困无法筹足银钱赎放,匪徒就用香炷灸他的手脚,使他叫苦连天。尔后由“套仔”(系匪首耳目,专干赎放肉票勾当的家伙)传播讯息,说许马钳已被刑得半死,如不赶快拿钱去赎放,就一定没命。马钳的父母闻讯后,只得侵租借债,央托“套仔”说情,才把儿子放回家来。从此马钳一家人只得逃离家乡。但逼于生计,在外逃的五年中,他的父母也得趁时回家采些柴草贩卖,和栽种些地瓜,聊以糊口度日。可是,全村逃散,已无人烟,将近收成时,地瓜尽被山猪吃光了。直至高匪在福州伏法后,西田寮才有几家回村居住,但田园已成荆榛了。

民国时代的民军(示意图)(网络)

  3、柳洋乡匪首李五来被高匪暗杀后,这时该村有个贫苦农民名叫李法溪,他17岁时,端午节那天,和父亲挑着菜篮,到祖厅敬祀祖先。返回时,路过村后小路,碰上一伙高部匪徒,即连人带菜一起被绑架而去。父子二人被关在青阳室两个多月,受尽苦楚。家中母子日食难度,哪来巨款赎放他们呢?而匪首却多次通过“套仔”传讯说,田地房屋卖不出去就卖人嘛!要不就把他们刑死。最后法溪的母亲只得忍痛卖掉一男一女,才把法溪他们二人赎放出来。  4、又据柳洋退休工人李国祥同志说,他12岁时,和另一个孩子名叫李溪仔及两个同村的壮年人,同时被高为国的干儿子高扬罗(时当匪连长)绑架而去,关禁在河市的鸡笼山下连部里。从端午节到七月初九日,最后才以每人身价白银四百元赎放出来。  5、自民初至1932年十九路军入闽前,清源山的匪祸何止十三乡呢?山下各个村里也备受灾难,兹举其一二以证之:  民国七年(1918年),茶寮村浪荡子陈清棋(即上述的匪首),时年二十多岁。这年古历四月十四日是东岳大帝生辰,香火甚盛,沿仁风街往岳庙大路,香客络绎不绝。这天陈清棋(未发迹时)因酒吃得酩酊,躺在石牌坊下,适埔任村学阿古等香客共抬一尊菩萨——康阿爷公过此,要去东岳庙取香火。学见陈醉卧路旁而住脚审视,陈也斜着眼看了他一下,随即勃然大怒,跳将起来骂道:“屌你娘的,看什么!”两人随即扭打了一番,结果陈以矮小被学打得趔趄倒地。就此陈对学结下了怨恨。三年后,陈因纠集一些歹徒回清源山打家劫舍,又跟高为国结拜,羽翼渐丰,势力渐大。有一天陈身佩匣子枪,身着黄军衣,带领22个匪兵,撑着一杆写有大“陈”字褐红色的旗子,耀武扬威地开进埔任村,声称陈营长要找学阿古算帐。可学早已到厦门当伙计去了。于是陈就去找乡里的“老大”(耆老)陈天从和陈丕送要人。要不到人,就寻衅和恫吓,随即把两个“老大”绑往清源山去,关禁在洞后村的岩洞里。过些时候,才由天从和丕送家人各出50块银元把他们赎放回来。  1926年9月间,住在北门芋埔顶释雅桥(旧址即今第二新村侨建处)边,有个名中医叫杜宗尧,也被土匪设计骗出城廓而绑走,关在青阳室,后来花了200块银元才把他放出来。其经过情况是这样的:一天中午时分,有个村妇打扮的紧跟着一张轿子。当轿停放在释仔宫口,那“老妇人”即开口说她家在清源山麓竹脚村,丈夫病危,要请医生诊治。杜见其哀求恳切,随即带药上轿出北门城而去。谁知轿子扛到上苍村(地近竹脚村)的石桥处停下,“老妇人”说声“先生请下轿,到了。”两个“轿夫”(实是土匪)立即把杜医生搀着直往朋山岭上去……而这老妇人其实也是高为国的土匪婆化装的。  杜医师被绑赎回后,心有余悸,就搬到南门去住,而北门释雅桥边的房屋便长期空着没人住。  清源山村屡受匪祸,而匪徒胡作非为,自然是没有什么好结局的。高匪在省城伏法,上文已述及了,这里说说洪阿富匪首惨死的经过。洪当陈清棋的特务连连长时,因绑“肉票”拥有巨款而想私自吞没,不分与同伙,就借口说钱要由他保管,以备购买枪枝弹药,致使匪伙嫉妒挟恨,而生劫杀之念。结果洪就被同伙之卢剪花、卢番仔(二人皆东门外卢田村人)和一个叫王古的暗杀掉,并把他丢在柳洋乡的粪坑里。陈清棋闻讯后,立即开拔一连匪军去捞尸收埋,而凶手则逃之夭夭。  再说陈清棋之死,是许卓然在厦门被暗杀的前一年(1929年)。这年陈清棋受国民革命军(右派)第二师师长高扁改编任团长,奉令进驻泉州。当陈由厦门乘泉安汽车公司派出的小轿车,车驱驰到南门外浯潭时,陈突然被人推出车外,摔倒在公路上,汽车趁此辗压过去而死——据说这是国民革命军(左派)驻厦的首长密使随同陈回泉的人干的。这时公路自青阳至新桥都是高扁的军队站岗护卫,但也无可奈何。  清源山各村里遭受匪祸,有如上述,但村民的苦难何止于此呢?再看清源山的虎患也同样惨烈。  1、1932年冬,当西田寮村王巧娘全家逃避匪祸二年后返回家园,一天傍午,她的养父许梅树到屋后捆束柴火,准备隔日挑往城里贩卖。可过了许久,还没进屋吃饭,一家人顿觉蹊跷,就都跑出来探视,眼看柴火都没捆好,而地上丢下个破毡帽,还沾着鲜血,就这样一家人沿着血滴直往深底村的山沟里寻去,随即在涧水边发现一颗血淋淋的头颅,和被撕得破碎的殷血的衣裤……匪蛮横,虎凶残,这真是旧社会受苦人民的地狱啊!  2、1945年8月,茶寮村有个叫陈乌的贫苦农民,四十多岁,染上了时疫,患霍乱吐泻,由于延误了时间,病危了,才要把他抬往惠世医院急救。哪知到了半途,人就断气死了,只好停尸在瑞像岩路口的白宫亭(即伍泽民亭)里。第二天要来收尸,不见了,尸体已被老虎咬走了。不多久,才在附近的丛林里找到死者的一条腿……家中孤儿寡妇,母亲靠一杆扁担抬柴草养活孩子,直挨到泉州解放,这一家人才得救。现在死者的子女,有的是国营厂工人,有的是国家干部,生活过得不错。  3、1946年8月间,柳洋村人李永昌二十多岁,为生活所逼,一日,招呼妻子及邻居多人,趁夜往外村的山地偷伐柴火。当他们挑着柴火返回时,永昌走在人群中,哪知猛虎已趴伏在路旁草莽中,张开血盆大口,一扑而上,竟把永昌咬着一跃而去,吓得同走的人呼救不得,一逃而散,只有永昌妻大呼救命!这时她也顾不得死活,直追赶着老虎,几乎揪住它的尾巴。这么追,这么叫,连老虎也吓破了胆。她直追了约莫有半里路,突然訇的一声,老虎咬着人要跃过深潭,但跃不过而掉落潭水里,人也丢落在潭边,而老虎却不知道到哪里去了。永昌妻独自在朦胧的月光下,伏倒在已死的丈夫身上恸哭,直到黎明……后来,她为生活计,只得改嫁给东门外某人。这可怜的年青妇女,不幸于1948年贫病交困而死去。  4、1948年初冬,柳洋乡有个妇女,三十来岁,逼于生计,明知村后山壑丛林处,时有猛虎出没伤人,也得冒着生命危险去割柴草。不过她常随身捎带一只破搪磁面盆,不时敲打,以恐吓老虎。有一天午后,她同另一个妇女到村北山林里割草莱,因怕丛生的芦秆里潜伏老虎,边割边敲击面盆。果然不出所料,过人高的芦秆里,正是虎穴。虎闻声也不遁去,却眈眈而视,直向她扑打过来,一脚掐住这樵妇的喉咙,拖进芦秆丛里撕吃了……。  凡是惨遭虎患而死的残骸,都得用大锅反罩在山地里,不得用棺木收敛埋葬。因村民的说法:人被老虎咬死,是命中注定的,他们是山君享用的福物。如果收敛埋葬了,老虎还会闻臭来扒挖。如果覆以大锅,老虎就无计可施了。以上举的例子,乃是清源山村野墺贫苦百姓悲惨生活之又一写照。  当兵抗日,系人人有责,但国民党地方政权(县市、乡镇和保甲),却肆意“抓丁”补给兵源,使百姓受害匪浅。因此,清源山各山乡在猛虎的横行之下,又吃“抓丁”苛政之苦。兹记述如下:  水流坑村壮丁先后被抓去十一、二人。其中吴木生(系二丁抽一)于1939年被抓,时二十岁,闻已死。吴承烈,同期被抓,也已死,其兄吴镇路,先是逼于生计卖壮丁,不久逃回,以后再卖,就杳无音讯,留下的老母亲孤苦伶仃,悲恸而死。吴料罗兄弟三人,未成年就被抓去。其中一人杳无音讯,老二则逃往新加坡,但沦落他乡,举目无亲,生活潦倒,几成番乞丐,老大吴其文,后来与埔任村陈九恩亦蒙受冤狱而死。

民国壮丁(网络)

其经过情况是:1943年古历七月廿五日,陈要给其文请普渡,走到稍憩亭(半岭亭)下,见西北乡乡长吴友根及其随从由亭上走来,怕被撞见抓去,即折向瑞像岩小路前往。哪知这夜奎星阁(即望州亭)尼姑庵的金银被劫,吴友根就诬赖陈吴二人是串通抢劫的首犯,因此把他们抓去关禁在县里狱牢。一年后释放,两人都身染重病,一息奄奄,其文不久就死了,死时才三十多岁。一家兄弟三人,就这样被害得家破人亡。幸逢解放,其文的孀妇遗子,才重建家园。而同受冤案的陈九恩一场大病,侥幸不死。又如那时的乡政府也不管吴扁(现大队干部,党员)是单丁,硬要抓他去抵“兵役”,害得他战战兢兢,夜间常逃往山林,匿于墓穴过夜。  福鼎村被抓丁的二人,一叫洪意愿,时年三十岁,单丁,闻已死。遗下的子女,现都成家立业了。一叫洪耀辉,系读昭昧国学,县政府说该校是私立学校,不得缓役,必须按二丁抽一,于1944年被抓去,后在南安诗山病死。  张来村也被抓走四人。其中颜茶仔,去后二十多年都没音讯,谅已死了。  茶寮村也被抓去四人。其中如陈乌于1944年被抓,逃回后的第二年,由于贫病交困,又没能及时就医而致死。其遗体竟被老虎啖噬而去(上已述及)。  洞后村也被抓去三人。其中陈乌炮,已婚,但一去不回,丢下妻室,无依无靠。陈松柏去后也不知死活,陈坎耳与他同样。另有陈世川、陈朝基二人。都是单丁独子,也被伪乡长吴友根抓到西北乡公所(所址在花园头村),关禁了许久,看来没油水可捞,才把他们释放。  西田寮村的许马钳,被抓去一年后,中途逃脱回来。吴友根闻知又派乡警来抓。抓不着,就要抓许腾辉去充数。可风声传来,腾辉四处逃避,乡警抓不到本人,即把他的妻子抓去抵押。  柳洋乡被抓计有十二人。其中李大穗、李小穗兄弟二人,于1943年先后被抓。大穗中途逃回来;小穗后来在国民党军被解放军打败时投降,而被改编为解放军,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,于1952年转业回乡。李奕斌,系二丁抽一,被抓丁后,至今不知死活。李双黎兄弟三人,被抓入伍后,都没回家过,现闻已随国民党军到台湾去。李庵来,属双丁,被抓后,不知其死活。李长寿,单丁,二十多岁时被抓,一去不复返。李法锦,单丁,被抓入伍后,从没消息,谅已死亡。这家现已绝后了。  泰封乡没听说有人被抓去当壮丁。因抗战中,乡里只剩下一个浪荡汉,其他都迁往泉州城里及附郭乡村。  综上所述,国民党地方政权在抗战中及发动内战初期,清源山八乡被迫抓丁的共有三十八人,约占总人口的10%(解放前人丁约400人),其中有14人已证实死了或可能死了,约占被抓壮丁38人的40%。而被抓丁的38户,大都弄得家破人亡,其中则有三人断代绝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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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再说,那时国民党的兵役法虽有三丁抽两,两丁抽一的规定,但象洪意愿、李长寿和李法锦三人却是单丁(照规定不能抽调),也被抓丁身死。这原因是:强者有势,弱者无力所致。单丁独子无钱行贿,也得去;非单丁独子有钱行贿,就可不去。当时国民党政府曾宣扬什么“好男要当兵,好铁要打钉”,但是恰恰相反。比如和清源八乡同是西北乡管辖的埔任乡,就有耳聋的李歪、痴呆的陈啦俚、神经的蔡仁元、半聩的潘况,与被抓逃回的学文只等五人,都不是“好铁”,却被抓去充数,如是,乡长保长等贪官污吏,便可从中骗取雇人顶替壮丁的巨款一一顶买一名壮丁要价黄金一两。村民为了逃避壮丁,找人顶替,弄得倾家荡产,无以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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